明明画的是石头,她偏说画的是人
作者:良仓
彭薇至今依旧认为,
“成为艺术家是一种偶然”。
『呈现艺术家,隐退艺术』
▲ 彭薇《平沙落雁》,绘画装置,宣纸水墨、乐谱架,500×200×130cm,2017年
如果站在远处看彭薇的作品,大脑中大概会飞快地反射出有关“东方气质”的形容,当水墨跃然于纸本之上,雅的意境来自灰的层次,灰黄、灰绿、灰蓝,又与观看者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
▲ 彭薇“遥远的信件”系列
喜欢彭薇作品的人大概都会向她提问有关于“东方”的问题,并不意外,她的理解与作品气氛不谋而合:“雅在东方美学中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词,这在西方美学中可以说是没有的。西方人不讲雅,他们更偏理性化,讲究张力与力量。西方美学中有分为悲剧与喜剧的部分,但雅、优美、内敛的概念则来自东方。”
▲ 彭薇《雅謌攥-10》《雅謌攥-6》,宣纸水墨,77×145 cm × 2,2016年
当然,彭薇同样认为,东方美学强调的是“人”“私人”,是创造者本身。“西方有句话叫做‘呈现艺术,隐退艺术家’,在东方的概念里,则是相反的。东方美的创造很多是经验之学,甚至不太能够传授,无论是中医、工艺、器乐,还是自古以来的艺术创作,最终都回归到创作者本身,换一个人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 彭薇《好事成双-8》,绘画装置,宣纸水墨、绢鞋,24×28×5cm,2011年
好奇的人走近了一步,方才发现彭薇创作时埋下的伏笔。无论是藏在山水中歪着眼睛的迷你小人,被放在绢鞋内的春宫图景和人物的平和神态,还是密密麻麻誊抄在画面一侧的西方文豪书信……之前的预设破灭了一半,倒是印证了彭薇那句“只与艺术家本身有关”,她的幽默感刺激着观看者的探索欲,慢慢看完了整个展览,索性将最初的猜测放在一边了。
只在『最对的时候』拿起画笔
▲ 彭薇与父亲
彭薇说:“有意思始终是最重要的。”
她也会这样调侃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期是5岁到10岁”——两岁半开始参加展览,5岁获得国际儿童绘画金奖,这个绘画小神童出生在一个充满墨香的家庭。父亲是国画艺术家,“我的床就在爸爸的画桌旁边,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满墙的新画。”
“因为画画就是很自由”拿起毛笔的彭薇,童年过后进入了“很长的失落期”,更小的小孩拿到奖励,画画变成“功利”的事,彭薇停下了手中的笔。“我父亲非常好,从未跟我说你必须成为一个画家,他从来都告诉我,画画是兴趣,喜欢就画,不喜欢就不画。”
▲ 彭薇也会用毛笔在自己的手腕处画上手表,取名《彼时彼地》15×15cm×81张照片,2011年
大学学习国画,而后被保送攻读美学研究生,恰好让彭薇了解自己是属于“动物型”的——她从未师承过任何一个画派的老师,也确信“千万不能用美学来指导画画”,不愿受限于规律和思想,只希望遵从本能的直觉。
毕业后彭薇在《美术》杂志担任编辑,因 “职务之便”参观了大量的展览,也在中国当代艺术最蓬勃的年代体会到大家纯粹为了好玩的创造力。
▲ 彭薇《遗石图》, 24件组合平面绘画,宣纸水墨,355×637cm,2011年
直到有一天,从临摹赵之谦的花卉册页开始,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画画了。很快,她被古人笔下的石头所震撼,“就像开窍了一样”,在还没什么人画石的2000年,彭薇提起毛笔,用大写意的方式一气呵成,“篡改”古人的石头。这被她视为个人艺术道路真正的起点,她找到了自己的语言,“一个真正不同于传统中国画,不同于其他艺术家的技法”。
▲ 彭薇“遗石”系列
“你觉得画的是石头吗?不是啊,我画的是人呐!”
正如『作家等待着他的作品』
每个主题的开始都是偶然
▲ 彭薇“彩墨锦绣”系列
彭薇的画纸上不止于“怪石”,两年以后,从囊括了西式高跟鞋、中式绣花鞋的“绣履记”,到将山水、世俗风物、神话题材置入古典汉服的“彩墨锦绣”,锦缎、串珠、丝带、刺绣……与古代时装有关的元素越加丰富起来,正如“博尔赫斯的‘作家等待着他的作品’,彭薇解释每个主题的开始都是偶然。
▲ 彭薇“绣履记”系列
它来自某次看到博物馆宫廷绣鞋的收藏目录,也来自她觉得“有意思”的生活博物馆——“画鞋子衣服之前,我是个特别喜欢逛商店的人,一天到晚都在商店里,也不买东西,就是东看西看,好玩儿的、好看的东西都想去试试,总是感到特别好奇。时刻觉得安迪·沃霍尔那句‘商店就是博物馆’说得特别对。”
▲ 彭薇《我就在这》,绘画装置,麻纸水墨,30×32×62cm,2017年
它同样来自路边的偶然,被所淘汰的老款塑料半身人体模特扔在服装小店外,她觉得好看便捡了回家,那是老派审美里的“身体之美”,“比较丰满,但胸又没有现在那么大,看着很舒服”。像裱画一样将打湿的纸加一点胶层层糊在模特身上,干透了就成了她的画纸。
▲ 彭薇《唐人马球》,绘画装置,宣纸水墨、Sergio Rossi帆布靴子,25×15×60cm×2,2011年
《夏日花园》画在身体的正面;《汉宫春色》呈现的是背面的春光;《楼阁》则止于前胸,不多也不少;支撑起《唐人马球》是一双Sergio Rossi的帆布马靴。“脱殻”系列被陈丹青称其为“现成品”的妙用——绘画的平面性被颠覆,同时被形塑。
2012年起,彭薇都主要在创作“遥远的信件”,以水墨手绘实现的卷轴山水,画出写意的山水、隐藏在其中的微型人物,还有繁复的锦缎图案;在题跋的部分,密密麻麻地抄录下当下读到的有趣文字——《像前天一样》的画面是经典的临江独钓,题跋和画题则是贝多芬致卡尔·霍尔茨的书信;《圆满的旅程》所借鉴的是《明皇幸蜀图》,书信部分却取自诗人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和里尔克生1926年死相隔前的最后通信……
▲(上)彭薇《生生长流》,宣纸水墨卷轴,430×15cm,2014年
▲(下)彭薇《渡河留声》(局部),2014年
一笔一划精心完成后,折叠或卷起,为其配上不同的缎带,放入定制的木盒,“就像给我不认识的哪位有缘人写好一封长信”。
▲ (上)彭薇《雅謌攥-2》《雅謌攥-4》《雅謌攥-3》,平面绘画,宣纸水墨,77×145cm×3,2016年
最新的“雅謌”系列,彭薇“放大”了山水长卷中的小人物,专业上野心的实现让她大呼“痛快”,而人物的形象穿越遥远的时空,呈现了与现代人相通的情感,无论是宋代还是当下,人们还是会“阑干拍遍”。
水墨终究只是媒介,彭薇从未想过要传统或是当代,拿起毛笔,画下的依旧是她口中当下的“私人”与“自我”,“我面对的社会,我面对的这张纸,我是什么状况,一笔接一笔。”
良仓对话彭薇
良仓:最近您参加的展览是雷克萨斯独家赞助的“天工开物·非凡匠义——中国新匠精神”,能谈谈与这次展览的起源与感受吗?
彭薇:展览展出了我画在扇子上的作品(“扇缘”系列)。自古很多人都画扇子,已经成为国画的一种类型了,但我觉得单纯地画扇子并没有什么意思,稍作改变就可以很不同。
我无意中把自己很喜欢的西方湿壁画中的人物形象画在东方匠人所做的扇面上,发现它产生了一种非常有趣的结果,我好像为他们在我的艺术中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良仓:切子、折纸、木雕都是传统东方美学中的经典工艺,还有颇具代表性的 “行灯”,都融入了全新雷克萨斯LS的设计,哪一个美学工艺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彭薇:我很喜欢“行灯”的感觉。还记得有一次在京都山上的餐厅吃饭,偶然间看到艺伎从挂着灯笼的街道走过,很惊艳,很高级,像古画里所描述的场景,让人印象特别深刻。那些灯笼的光线很柔和,甚至有点梦幻,有一些亲近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带有强烈的东方美感。
良仓:雷克萨斯的两款旗舰产品LS和LC,突破了工业的局限,带来有关于东方美学、人文层面的全新豪华体验,你如何理解“豪华”?
彭薇:对我来说,豪华一定是与审美有关的,它还包含文化内涵和体贴人性的部分。记得有一次我去故宫参观乾隆晚年居住的毓庆宫,推门进去一排4米多长的雕花门,竟全由上好沉香木雕成。凑近一闻,有糯米般暗香袭来,应该是特别好的沉香。如今巴掌大的沉香都能拍多少钱啊……何况这是一整墙。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采用了大量的和田玉,墙上的画都是当年的宫廷名家的作品,就连窗格纱的工艺也非常特殊,至今已经失传了。在那个汇聚了当时全国的能工巧匠的心血的房间,你会直观感受到它所诠释的豪华。
『 凝聚时光的艺术 』
全新雷克萨斯LS
传统美学、匠心工艺与前沿科技、非凡创意相融合,诞生了旗舰级豪华轿车全新雷克萨斯LS,LEXUS雷克萨斯在今天重新解读东方美学的荣光。
凌光切子内饰源于传统的玻璃切割工艺“切子”(KIROKO),经过匠人精雕细琢后,呈现出斑斓的色彩与纹理;鹤羽折布则经过设计师团队4年的潜心研发与尝试,最终将传统折纸中层层叠叠的艺术效果“挪用”于布面设计之上;艺木是将如纸般纤薄的木片经过层层压紧,并沿剖面切合,成就了自然界中本不存在的“闪耀的火焰”纹理;行灯照明效果模拟日式行灯,打造出静谧、祥和与温暖的氛围……
这些来自东方美学中的经典存在,赋予全新雷克萨斯LS优雅与内敛,让每一次驾驶都是一场“私人感”的艺术旅程,完美诠释了“豪华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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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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