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密斯·凡德罗这个怪人能影响世界70多年?
美国建筑界的教父说过,赖特的坏脾气让人敬而远之,柯布西耶太刻薄了,密斯·凡·德罗根本没办法跟他说话,而就是这个根本没办法跟他讲话的人,把美国装进了钢和玻璃的盒子里,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天际线。今天是密斯的生辰,我们来聊聊这位难懂的建筑师为什么能影响世界这么久。
一个大写加粗的白羊座“怪人”
密斯来自德国最古老的文化中心,却在美国建造了世界上第一栋高层玻璃帷幕大楼,他说的“less is more”,成为了欧洲、美洲、日本极简主义的精神起点。他给了历史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历史同样也暴露了他一个重要属性:一个大写加粗的白羊座怪人!

1886年3月27日-1969年8月17日

天秤座的柯布西耶就够较真的了,因为他曾经为萨伏伊一家修建了一个别墅,因为漏水主人的孩子被潮气感染得了肺炎,就算孩子因此住了一年多的院,他还是强烈坚持屋顶必须是平的,不能改动。
密斯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更疯狂一点而已。
他不能忍受在他设计的西格拉姆大厦里的人们把百叶窗拉到四分之一或是什么程度,于是他强制性规定这栋大厦的百叶窗只能全开,半开,或者全关,没有第四种。
两个重度强迫症大师在20岁的时候就开始共事,用了半生时间一起推动现代主义的建筑潮流。柯布西耶总是戴着自己设计的黑框眼镜,文艺气质满满,而密斯永远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和永远笔挺的白色衬衫,表情冷漠。
除了建筑,柯布西耶还会规划设计或是写写作,画的不输毕加索,雕塑也能做,但是密斯呢,只建理想的玻璃建筑,只为理想的空间设计极简的家具,只抽纯正的古巴雪茄,只喝浓烈的美酒,只说精简的句子。
除了影响整个世界的“less is more”,另一句更能为他的“怪”正名:
I don't want to be interesting,I want to be good。
一个因为他“神经衰弱”的女人
密斯和这个叫做范斯沃斯的女人的故事有点反转。
1945年他认识了芝加哥的名门之后,一位年轻且单身有钱的法恩沃斯医生,两人暗生情愫,极其仰慕密斯的医生邀请他为自己建造一个周末别墅。
密斯把Farnsworth house建在了芝加哥福克斯河岸,房子四周是一片平坦的牧野和茂密的森林,地面是意大利进口石砖,屋里的木头也都是专门从美国中部运来的,最特别的是,他用四面的玻璃取代了笨重的墙面,为她设计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可以看得见风景”的房子。

密斯1950年的建筑作品 Farnsworth house

然而,范斯沃斯却把他告上了法庭。
芝加哥昼夜温差能达到20度,而这个钢结构的玻璃房子几乎毫无隔热性,夏日酷暑像烤箱,冬天冷的能打寒颤,然而更让她忧郁的是,密斯要求她不准使用原设计以外的家具,没有衣橱也没有床头柜,只在床底下设计了一个存放零碎物品的抽屉。
而让她最最无法忍受的是,在360度无日光死角的房间里,根本没有隐私可言,而密斯为了体现这栋房子的玻璃理念,甚至连她拉窗帘的时间都限制了。
她说自己就像一个被展览的动物。
她把密斯告上了法庭。法庭上密斯很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设计理念,在场的所有人最后都以“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状态听完了他的“演讲”,不过密斯最终还是感到很遗憾,他说,这房子有这么多缺点,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尽管这个“为了实现密斯的理念最后多花了87%预算“的房子把自己折磨成了神经衰弱,但是她最终还是沦陷在他的才华里,主动撤回了诉讼,搬出了这个不适合她的房子。没有收获爱情也没有得到理想的家,但她确实“成功地投资”了大师的“理念”,让他在近代建筑史上又多了一项作品。
一个由钢和玻璃带来的“主义”
过去歌德用诗歌颂希腊多立安神庙整个光辉的神庙都在歌唱,现在人们用眼神感叹那些光闪的摩天玻璃大楼,就是因为密斯用极简的线条和空间向洛可可、巴洛克等繁复的风格对抗,才让现在的城市看起来与过去完全决裂。

巴塞罗那德国馆 | 1928年-1929年

一战结束11年后,德国需要向世界展示一个崭新可靠的新德国,密斯的这件作品就给了德国这样一个机会。巴塞罗那德国馆里是1929年世界博览会的一部分,大片的玻璃显得干净而通透,在这里绝对看不到一件附加在建筑之上的多余物品,它是空的,除了展馆本身什么都没有。密斯说,这就是和平的德国里一个宁静的房子,我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湖滨大道860号和880公寓大楼 芝加哥 | 1948年-1951年

他设计的湖滨公寓充分展示了他在科技时代的建筑天才。直到1969年去世,密斯一直孤身呆在芝加哥公寓里做设计。

西格拉姆大厦 | 1954年-1958年

建造这座世界上第一栋高层的玻璃帷幕大楼的时候,他已年近72岁,而它却是密斯“less is more”观念最好的纪念碑。大楼总高158米,建筑方方正正,外形极为简单,在建筑物底部,他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开放空间,尽管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算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但这就是他对空间的重视。这个大楼还有一处十分特别,就是75%的外墙面积都选用琥珀色玻璃配以铜窗格,这使西格拉姆大厦在纽约众多的高层建筑中显的更为精致。

柏林新国家美术馆 柏林 | 1962年-1968年

真正的震撼是仰视,是被笼罩。当你走进这个美术馆,只有八根柱子悬挑起来的巨大黑色正方形屋顶盖在所有人的头顶上,就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而在这种严肃的“压迫”中,能让人更专心地与各种主义的绘画和雕塑作品“对话”。这是密斯的封笔之作,也是他本人的最爱。
一个“少即是多”带来的美学革命
随着世界四大建筑师的相继离去,尽管各种流派,思潮粉墨登场,但建筑界再也没有了神和标杆。
密斯在老去时曾经很遗憾没有在自己的时代里找到能够继承他衣钵的接替人,但是半个世纪以后,“less is more”不只是一句短语,它成为欧洲、美洲、日本极简主义的精神起点。

极简之父 John Pawson | Plain Space

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 | 半山半岛

美国艺术家Donald judd 《无题》|1980  

美国Robert Ryman《无题》| 1959 只专注于白色绘画

Balenciaga 极简婚纱 |1967

Calvin Klein 未来科技感与极简的结合

Derek Jarman 电影《蓝》|1993 他用极简的电影形式在临死前几近全盲的状态下拍下了这个从头到尾一片蓝幕的电影

极简和扁平化设计成为科技产品的主流

不管是在建筑行业,音乐界,或是电影圈,不管是互联网巨头谷歌还是让全世界人为之疯狂的苹果,都延续着“极简主义”的影子。不可否认的是,“less is more“几乎主宰了近一个世纪的美学。
瑞士电影工作者 Alexandre Favre作为凡德罗的忠实粉,为他制作了一段影片。从巴塞罗那德国馆的复制品开始,Favre 参观了密斯一系列的著名作品,并且专门用那个年代的设备拍摄了短篇。这也不失为一种怀念大师的方法。
编辑_良仓 图片_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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